1999 年诺贝尔经济奖得主罗伯特·A·芒德尔主要贡献（转贴）

	早盘动静不大，转篇文章瞧瞧~ 1999 年诺贝尔经济奖得主罗伯特·A·芒德尔主要贡献 　　瑞典皇家科学院认为芒德尔对经济学的两大贡献是：不同汇率体制下的货币、财政政策分析和最佳货币区域分析。在开放型经济的货币和财政政策中，罗伯特·芒德尔奠定了主导应用政策的理论基础，芒德尔对经济研究的贡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一、汇率政策与资本的流动性 货币和财政政策将对国际资本市场产生怎样的综合效应？这些效应怎样建立在一个国家的货币是固定的还是自由浮动的价值上？一个国家应该拥有它自己的货币吗？通过提出和回答这些问题，罗伯特·芒德尔刷新了开放型经济的宏观经济理论。它们不仅迅速扩散到国际宏观经济学的研究领域，而且在稳定政策和汇率体系应用政策导向的讨论中引起越来越广泛的注意。 稳定政策的效用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几篇早期作品中，芒德尔发展了他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分析理论，也就是所谓在开放型经济中的稳定政策。 芒德尔—弗莱明模型 　　在1963年早期代表作中，芒德尔强调了在一个开放型经济中，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短期效用。他的分析很简单，但是他的结论是丰富的、有力的和明确的。芒德尔对封闭型经济的IS-LM模型进行了修改，加上了对外贸易和资本运动这两个分析要素。（IS-LM模型最初在197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翰·希克斯那里得到了发展。）这使他能够证明稳定政策的效用决定于国际资本的流动程度。特别是，他阐明了汇率体制的重要性：即在固定汇率制下实行财政政策和在浮动汇率制下实行货币政策是有效的。而在固定汇率制下实行货币政策和在浮动汇率制下实行财政政策则是无效的。 　　假定在一个有趣的、特殊的情况下，资本具有较高的流动性，而汇率是一个常数，这样国内和国外的利息率将保持一致。在固定汇率体制下，央行为了满足市场上对外币的需求就要干预货币流通市场。结果，这种被动的调节货币需求的方式，会使央行陷入一种难以控制货币供给量的局面。因而，试图通过开放市场来实施独立的国家货币政策是无效的，因为无论是利息率还是汇率都将受到影响。然而，增加政府支出，或者其它的财政政策，会提高国民收入和国内经济的活跃程度，从而扫清利息率上升或维持一个比较坚挺的汇率的障碍。 在浮动汇率体制下，因为央行对货币的干预受会到限制，因此浮动汇率是由市场决定的。现在财政政策就会变得软弱无力。在货币政策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增加政府支出会极大地提高货币需求量，促使利息率向更高的趋势发展。但是资本输入会使汇率在某一点上得以强化，在这一点上，较低的净出口抵消了庞大的政府支出带来的扩张效应。然而，在浮动汇率体制下，在影响经济活跃程度的时候，货币政策成为一个强有力的工具。扩张的货币政策倾向于保持一个较低的利息率，结果导致资本输出和脆弱的利率水平，反过来增加的净出口使经济得以扩张。 　　在许多国家，浮动汇率和资本的高度流动性精确地描述了它们目前的货币体制。但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如果把分析的重点放在这些货币体制上，人们会认为太学究气了。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中，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被固定汇率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资本和汇率受到诸多控制的时候，国际资本的流动性明显地减少了。但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芒德尔的祖国——加拿大——已经使自己的货币脱离了美元，并减少了诸多限制。十年之后，当国际资本市场被打开和布雷顿森林体系土崩瓦解的时候，芒德尔深刻的预见性的分析越来越显示出它的魅力。 　　讲到这个模型，我们应该了解一个人，即马克斯·弗莱明（于1976年逝世）。他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部曾担任多年的副主任职务。当芒德尔加入该部门的时候，弗莱明已经是这个部门的成员了。大约与芒德尔同一时间，弗莱明就开放型经济中的稳定政策问题发表了类似的研究成果。但是，就研究的深度、广度和分析力而言，芒德尔的贡献要大的多。 无疑，最初的芒德尔—弗莱明模型是有其缺陷的。例如，在进行宏观经济分析的时候，它对金融市场预期和短期价格刚性的诸多假设就过于简单。但是，后来的研究者对这些缺陷进行了修正，他们把逐渐变动的价格调整和理性预期组合到模型中，并证明这些并没有改变模型的最终结论。 货币动力学 　　在此期间，芒德尔的研究不象他的同事们那样停留在短期分析上。在他的几篇具有影响力的论文中始终围绕着货币动力学这个关键主题。他强调了对商品和资金市场调整的不同，这些不同被称为“市场分类有效性的原则”。后来，他的学生们及其他人突出强调了这些不同，并证明了在一个脆弱的动荡时期汇率会表现出一些暂时的“过度反映”（overshoot）。 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在国际收支方面关于赤字和剩余的问题。战后，人们对非平衡的分析建立在静态模型基础上，并强调实际的经济因素和外贸流量。古典经济学家大卫·休谟曾经用机械主义的方法证明国际价格的调整应该集中在货币因素和股票变量上，受此启发，芒德尔约定了一个动态模型用来改善甚至消除长期的不平衡。他得出结论是：当出现剩余和赤字的时候，私人持有的大量货币就会随之变动，这时，一个经济形态的渐进式调整将会超过它应有的期限。例如，在一个固定汇率体制下，当资本运动迟缓的时候，一个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将会降低利率并提高国内需求。随之而来的支付赤字平衡将导致货币输出，结果市场需求将逐渐降低，直到收支平衡逐渐回复到均衡点为止。这个方法被大量的经济研究人员接受，并成为著名的支付平衡货币学派。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它被认为是一种分析开放型稳定政策的长期标准。由于这种分析方法的深刻洞察力，它已经被广泛应用到经济政策的制定实践中，尤其是受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青睐。 　　稳定政策理论不仅是静态的，而且它还假定一个国家的所有经济政策都是协调一致的，并假定是能够完全受到控制的。芒德尔的另一个重要贡献就在于他站在一个相反的角度，用一个简单的动态模型去检验两个政策工具中的每一个：即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都应该指向进口平衡或出口平衡的目的，从而使经济在朝着预定目的发展的时候超过它应有的期限。这意味着虽然政府和央行是两个不同的权威机构，但是，都要对自己使用稳定政策的工具负责。芒德尔的结论是很坦率的：为了阻止经济的不稳定性，就要考虑政策工具的相对有效性。在他的模型里，货币政策比较适用于出口平衡，而财政政策则更适用于进口平衡。芒德尔最主要关心的并不是分权问题。但是，通过阐述分权的状况，他预期的思想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例如，央行应该独立地承担起稳定物价的责任。当然，这个接受过程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 　　芒德尔对货币动力学的贡献成为国际宏观经济学中的一个分水岭。在股票和流动变量的清晰区别上，以及它们在调整一个经济形态的长期稳定状态中的相互作用的分析上，芒德尔的研究工作都呈现出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动力学派。他的工作也在凯恩斯的短期分析和古典经济学的长期分析中间搭起了一座友谊的桥梁。后继的研究者们已经发展了芒德尔的理论。他的模型已经被综合运用到居民和厂商的前景判断中，运用到各种形式的金融资产以及富豪们的价格和经常项目的动态调整中。尽管在这中间肯定会有许多修正，但是芒德尔的结论是站的住脚的。 　　在货币政策状况方面，芒德尔完成的长期和短期分析都得出了一个同样的基本结论：（1）货币政策要导向自由资本的变动性，或者（2）一个出口目标——象汇率，或者（3）一个进口目标——象价格水平，但是这两者不能同时实现。对经院派的经济学家们来说，这个不相容的三位一体是不证自明的；如今，在实践领域的争论中，大多数人也已经接受了这一深刻见解。 二、最佳货币区域 　　如前所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是固定汇率的天下。事实上，当时也有一些研究者在讨论浮动汇率的长处和不足，但是，当时人们更倾向于必须保持货币的民族色彩。因此，芒德尔在他的《最佳货币区域》一文中提出的疑问看起来很激进：即让很多地区放弃本国货币主权来支持共同货币的好处何时才能够出现呢？ 芒德尔的文章简略地提到共同货币的优点，例如能够降低贸易中的交易费用以及减少相关价格的不稳定性。当然，对其不利之处芒德尔也进行了深入的阐述，主要在于，当需求变化或其它不对称震动要求某一特定地区的实际工资减少时，维持就业将很困难。芒德尔强调，要消除这些的干扰，就要保持劳动力资源的高流动性。他认为，在最佳货币区域内的一系列地区中，应有高度的人员迁移倾向，以便当某一地区面临不均匀震动时，仍能保持充分就业。另外一些研究者扩展了这一理论，提出另外的标准，如资本的流动性、地区特殊化、统一赋税和交易体系。如今，芒德尔最初明确提出的这个问题仍然持续地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经济学家。 　　几十年前芒德尔的看法，今天看来颇为中肯。由于世界经济中资本流动性不断增强，汇率体制虽暂时固定，但也在不断调整，因而汇率已经变得很脆弱；这样的汇率体制也日益受到怀疑。许多观察家把货币联盟或浮动汇率——芒德尔的文章中所阐述的两种情况——看作最适当的选择办法。不用说，芒德尔的分析也吸引了关于欧洲经货联盟的注意，研究者们研究欧洲经货联盟及欧元在经济上的优点和不足时，显然已把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当作出发点。其实，这篇文章最关键的观点是劳动力的流动性来应付不均匀震动。 三、其他成就 　　芒德尔在宏观经济理论的其他方面还做出了一些贡献。例如，他指出，在高通货膨胀情况下，投资者为了应付不断提高的实物资本，就会降低他们的现金支付平衡。因此，甚至预期的通货膨胀也会产生真正的经济效应——这被称为芒德尔-托宾效应（Mundell-Tobin effect）。 　　芒德尔在国际贸易理论方面也做出了持续性的贡献。他阐明了即使对外贸易受到贸易壁垒的限制，但劳动力和资本的国际性流动如何使国家间的商品价格趋于相等的情况。这可看作是著名的赫克歇尔—俄林贸易理论的补充论证，该理论认为，即使国际资本流动和人员迁移受到限制，自由商品贸易仍然会使国家间的劳动力和资本的报酬趋于相等。这些结论清晰地预言：贸易壁垒会刺激劳动力和资本的国际流动性，反过来，人员迁移和资本流动的障碍会刺激商品贸易。 　　瑞典皇家科学院认为罗伯特·芒德尔在货币动力学和最佳货币区域方面的研究工作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研究工作者。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他的贡献仍然是突出的，并且成为国际宏观经济学教学的核心。 　　芒德尔的研究形式具有综合性，但并不晦涩难懂。他运用严谨的分析模型和直觉判断推导出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因此，他的研究成果产生了深远和持续的影响。 　　芒德尔选择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课题，他几乎先知先觉地精确预见了国际货币运转和资本市场的未来发展趋势。芒德尔在基础研究领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启示：在一定时期一些学术研究的成果看起来是很神秘的东西，但是，不久以后它们将产生非常重大的实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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